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4-28 13:10:16
老公顾望出轨青梅后,我决心为自己活一次。
我开始重拾自己的舞蹈事业,也给儿子报了心心念念的声乐班。
顾望却一改先前的态度,承诺会和青梅断掉,今后回归家庭。
可好景不长,我复出第三个月,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舞台事故,双腿被废,从此与舞蹈事业彻底无缘。
儿子的水杯里也被人掺了玻璃渣,引以为傲的好嗓子变得嘶哑难听。
得知此事,顾望痛恨自己没能保护好我们,坚定地表示,日后一定会做我们娘俩的依靠。
可当我与儿子痛的意志模糊,同时躺在救护车上时。
却听到顾望与人压低了声音在交谈。
“顾总,非要对夫人和少爷做到这个地步吗?”
顾望语气冷漠而坚定:
“五年前我已经心慈手软过一回,光是婚姻根本无法把宁宁困在家里,更何况,小宣竟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。”
“慕雅刚得知宁宁要复出时,便压力大到大把大把掉头发,她的儿子子皓更是在上周把好好的嗓子都哭哑了。”
“我承诺过慕雅,这辈子都会是她最坚定的后盾,我不会再让她们受委屈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夫人和少爷知道了......”
顾望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那就永远别让他们知道,”顾望嗓音一顿。
“更何况,我已经决定用一辈子与他们绑定,以此弥补他们母子俩。”
得知真相的我泪流满面。
原来我的婚姻,自始至终都是一场谎言。
1
腿上的痛楚远没有心里的痛,儿子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,躺在一旁的病床上绝望地看着我。
母子两的泪水无声地流,小宣张了张嘴想说话,破败的嗓子却只能发出几声难听的音节。
我心疼得无以复加,艰难地想爬过去抱抱儿子,动静惊动了两人。
顾望惊慌地掀开帘子,扑过来焦急地问:“怎么起来了?”
我只能流着泪,哀求似地看向他:“痛,我好痛啊。”
“这位女士和孩子的情况都非常严重,再晚来一会就彻底无法挽回了,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,请家属立刻去签字缴费。”
短短几秒的沉默被拖得无限漫长,终于,顾望开口道:“等晚上。”
门外医护人员不忿的声音传来:“这位先生,我看你身上的衣物首饰都价格不菲,这个时候请不要心疼那么些钱了。”
“我看过里面那位小姐的舞蹈话剧,再拖下去,恐怕她再也无法站在舞台上了。”
“还有那个孩子,他都还没有发育完全,再不及时就医,声带的损伤恐怕会伴随他一辈子。”
医护人员劝说无果,纷纷叹着气离开,只余下有人凝重开口。
“顾总,夫人和少爷还那么年轻,总不能下半辈子都留下残疾吧。”
“要做就要做绝!就是要宁宁和小宣双双残疾!才能彻底杜绝她们威胁慕雅和子皓的可能性!”
“好了,你别再动摇我了,她们疼得要命,先想办法给她们止痛。”
看着小宣呆滞的眼神,我只觉得心如刀割。
五年来,我一直都在自怨自艾,惶恐又卑微地等待顾望的回心转意。
每次看着小宣期待又眼巴巴渴望父的亲爱的模样,我都会怨恨自己,为什么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又健全的家庭。
我错了。
从一开始,顾望就没有在乎过我,更不在乎这个孩子。
明明不爱,为什么要在中药的时候主动找我,又在得知我怀孕后主动提出负责。
既然不爱,为什么要用婚姻绑定我,提出种种要求,让我不要抛头露面,也不让小声追求梦想。
我和小宣总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,达不到顾望对伴侣、对孩子的期待,顾望才会对这个家冷漠以待。
我时常痛恨我自己,现在才发现,我该痛恨的另有其人。
我压抑不住自己颤抖的哭声,顾望闻声闯到我面前。
“宁宁,小宣,我来了。”
他以为我是太痛了,才哭出的声,他毫无形象地大吼着:“医生呢!医生!来给我打上最好的止痛药!”
我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心疼的男人,因为我和小宣的落泪,他也跟着痛苦地红了眼眶。
任谁看了,都会觉得眼前这个对自己妻子孩子感同身受的人,一定是个好丈夫、好父亲。
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:“顾望,小宣,小宣的嗓子不能废。”
“他是你的亲生孩子啊!声乐是他自小的梦想!你救救他!”
顾望握住我的手,泪如雨下,他艰难地开口:“会的,我会救他的!小宣,我的孩子,看他受苦,我心中只会难受百倍。”
“这里医资不足,我已经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医生,今晚就能到!”
我和小宣的心顿时凉了一大半。
我颤声询问:
“小宣——小宣他的嗓子,还能恢复如初吗?”
顾望不再看我了,他低声回复:“当然,三个月前,我曾答应过你,再也不会会辜负你们,我不会骗你们。”
闻言,我和小宣彻底绝望了。
看着小宣愣怔迷茫的小脸,呆呆地抬头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,我只觉得心如刀割。
顾望,你终究,一点心软都不肯留给我们吗。
......
等满头大汗地做完手术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还没等我与小宣相拥,顾望便急匆匆地推门。
“宁宁,小宣。”
“医生说......”顾望红着眼眶,他半跪在我和小宣面前,犹犹豫豫,却始终不肯把话说全。
这时,一个明丽非常的女人牵着一个神气的孩子走进了病房。
3
秦慕雅看见我的惨状惊呼一声,随即又天真道:“宁宁,小宣,你们是有福之人,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吧。”
她紧接着高兴地轻轻一拍手,笑容甜美:“昨天你们不在真是太可惜了,我和子皓分别在舞蹈剧表演和儿童声乐大赛上表现出色,今后前途一片明朗呢。”
顾望原本在秦慕雅开口时面色不忍,欲言又止,但听了这话之后他马上又高兴了起来。
“真的吗!你不知道,宁宁和小宣以后再也不能跳舞和唱歌了。”
秦慕雅立刻惊慌愧疚,“我不知道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和小宣死死地盯着她,不,她明明就是故意的!
顾望的表情却依旧愉悦,他根本就没看我和小宣一眼,而是高兴地抱着神气得意的秦子皓转了一圈又一圈,嘴里夸着子皓好厉害,子皓可真厉害呀。
“没关系的!宁宁和小宣以后再也接触不了这些,有你们为她们获得这些荣誉,她们欣慰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秦慕雅不无得意地看了我一眼,嘴上却娇嗔着:“哎呀阿望,你快把子皓放下来,别人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们才是一家三口呢。”
顾望如梦初醒一般,他尴尬地放下子皓。
等送走两人,他才笑道:“宁宁,小宣,你们别误会,我只是看到,今后,有人能替你们延续你们的梦想,我感到高兴罢了。”
我和小宣无意听他的辩解,我只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。
随口答应了他出院的请求,他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,我知道,他是要去找他心心念念的两人了。
“妈妈。”
眼前小人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,就被自己喑哑如火烧般的声音吓到,迅速闭上了嘴。
我心头酸涩,紧紧的抱着小宣,低声询问:“小宣,妈妈带你走好不好?”
小宣怔怔地看着顾望的背影,想起刚刚顾望抱起小宣转圈圈时兴奋骄傲的模样,那是他从未对自己展现过的。
终于,小宣点了点头,扑进我怀里。他瓮声瓮气,小小年纪却透着一种决绝的意味。
“妈妈,我们不要爸爸了。”
我心中酸涩,又几欲落泪,却强打起精神,拿起手机定了最早离开华国前往t国的航班。
我匆匆看了眼时间,还有二十个小时。
4
我带着小宣随着顾望回了家。
意外地,看见了娇俏又神采奕奕的秦慕雅和秦子皓。
我牵着小宣面无表情地停下,凝视着两人。
我和小宣一个瘸了腿,一个哑了嗓子,精神萎靡,对比出现在家里荣色生辉的两人,真是可怜又狼狈。
顾盛扭头对我说:“慕雅和子皓终于决定在国内定居,还没有固定的住所,我就先让她们搬了进来,宁宁,小宣,你们不会介意吧。”
我神色淡淡,没什么反应,反正也快走了,我不在乎。
距离离开,还剩十六个小时。
我正抬脚要走,却发觉小宣捏紧了我的手,一动不动,眼神死死的盯着秦子皓。
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脸色一变,语气也差了下来。
“秦慕雅,让你儿子把我儿子的东西放下。”
秦子皓手上拿的,正是小宣第一次参加声乐大赛时,惊艳四座,以天才神童之名一举拿下的奖杯。
秦子皓却嚷嚷起来:“这是我的奖杯!”
秦慕雅不满地开口:“宁宁,我理解小宣以后再也唱不了歌,心里难受,但他也不该开口就讨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呀。”
顾望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,他目光锐利地划过我:“宁宁!平常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!”
“小宣!还不跟子皓道歉!”
我荒谬地呵笑一声,正要气愤地开口辩驳。
见状的秦子皓便一副愤怒极了的模样,他狠狠将透明奖杯往地上一摔,恶声恶气道:“给你!行了吧!”
小宣霎时挣开了我的手,要冲过去徒劳地拾起碎片,却被秦慕雅状似不小心地用力甩在了地上。
顾望见到脸色一变,正要上前搀扶,却听秦慕雅惊呼一声:“子皓,你是不是被碎片划伤了?”
顾望当即没有再留给我和小宣一个眼神,匆匆抱起大哭的秦子皓离开。
我心中酸涩难掩,狼狈又困难地走过去,抱住小宣的那一刻,小宣才如梦初醒,他用力地反抱住我,用极低、极哑的声音,因为刚刚放开了我的手而向我道歉。
距离开,还剩十四个小时。
我上楼与提前联系好的律师确认完离婚协议后,将离婚协议用打印机打印好,拖着腿,打算去找顾望。
可我找遍了二楼,都没见到顾望以及秦慕雅的身影。
在书房的窗户前愣神之际,却徒然听到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,我不可置信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——
楼下花丛,顾望背对着我,与秦慕雅衣衫不整地滚在一起,顾望狼狈地喘着粗气。
“慕雅,我们这样做,名不正言不顺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秦慕雅却媚眼如丝,娇俏地抚着顾望:“阿望,你说什么呢,自从我与我那个前夫离婚后,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,我和子皓早已将你当成了后半辈子的依靠了。”
“你才没有对不起我呢。”
她催促着顾望,却眼神挑衅地看向我。
我再也忍不住恶心,离开了书房跑去吐。
距离开,还有十个小时。
我呆坐在露台的秋千椅上,没想到不止三个月,早在三年前秦慕雅和前夫离婚后,他们就苟合在了一起。
想起这一切,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。
秦慕雅出现在我面前,她盛气凌人,蓄意道:“宁宁,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丧气样子。”
她放了一段录音,里面是秦慕雅在哭诉,有我和小宣的存在,她和子皓再也没有在各自的领域里有出头之日。
顾望立刻心疼地向她保证,会让我和小宣乖乖待在家里,彻底失去自由发展的机会。
我知道她想激怒我,可我已决心要走,并不上她的当,只是冷眼看着她。
秦慕雅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,但她很快又笑出了声,漫不经心地发问:“小宣去哪了呀?”
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起,我迅速的起身,开始焦急地寻找。
最后在杂物间找到了昏昏沉沉的被吊起来双手的小宣。
我气疯了,身后顾望却突然出现,狠狠给了我一巴掌。
“你为了不让慕雅和子皓住在这里,竟然连故意将小宣绑起来藏在这里,嫁祸给子皓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!你还是个母亲吗!”
脸上猝不及防的火辣辣的疼痛,使我的大脑一时间一片空白。
泪水如决堤般涌出,我看着眼前这个,我爱了五年的丈夫,小宣期盼了五年的父亲,终于忍不住高声质问:
“我不是个母亲?!顾望!你又是个合格的父亲吗!”
“这么多年,小宣每一次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!小宣再也无法痊愈的声带又是怎么回事!”
顾望皱起眉头,理所当然道:“这么多年,为了这个家,我当然是一直在外忙碌,至于小宣的声带——医生已经尽力了!”
发泄过后,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模样,我只能感到深深的疲惫与讽刺。
我清楚了没有了争辩的必要,彻底冷下了脸,拖着腿,撞开顾望和门口哭闹的秦慕雅母子两个,背着小宣朝医院走去。
倒计时六小时。
我寸步不离地等着小宣悠悠转醒,红着眼给他上了药,又返回别墅,拿走收拾好的简单行囊与证件。
期间挂了顾望打来的电话,他又发了消息。
“宁宁,今天是我冲动了。”
“今天起,往前数你与小宣的所有错处我们全都不论,以后我们一起教养小宣,好吗?”
“慕雅那边,我也替你和小宣,向子皓道过歉了,他们母子俩并没有计较。毕竟小宣才是我的亲生孩子,我心里有数的。”
我没有回复。
倒计时三小时,电视台播报,顾氏总裁一掷千金,为红颜以及其儿子庆祝得奖,在南山上包了烟花秀。
顾望给我发了最后一条我能看到的信息:
“宁宁,今晚你要在家里养伤吗?......算了,晚上我在南山包了烟花秀,庆祝慕雅和子皓的荣誉,你也一起来吧。”
我无所谓地笑了笑,掰断了这张电话卡,牵着小宣前往机场。
烟花秀快开始了。
顾望难得有些心不在焉,他听着有人感慨。
“顾总对自己老婆真是宠啊,听说只是得了个小小的舞台剧和儿童声乐大赛的奖,就要如此庆祝呀。”
“你瞎说什么呢,这可不是顾总的老婆孩子......”
他心里有些不自在,他想,大不了回去再专门为宁宁和小宣也定一个烟花秀好了。
他突兀地想,小宣一向小心翼翼地渴望他的关注,他一定会高兴的吧,那宁宁也会高兴的。
他没忍住,正要打电话问助理我和小宣到哪了。
却突然接到助理急急忙忙的电话:
“顾总不好了,我们找遍了别墅也没找到夫人和少爷,他们的证件也都不见了!只在书房里找到了这个!”
那是我唯一留下的东西。
离婚协议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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