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出狱那天,在门口等了六个小时。厚重的雪落在单薄的外套上,几乎把她压垮。明明是不到三十的面容,双手却如八旬老太一般干枯红肿,甚至变形扭曲。即便见惯了人世炎凉,看守也有些于心不忍。“别等了,回家去吧!”家?她还有家吗?阮绵失神望去,从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。消瘦苍白的皮肤上疤痕累累,原本合身的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