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开眼时,面前还是这一方古朴而简陋的房顶。它沉沉地朝我压下,将我囿于这个世界。我想死,却知道不过是徒劳。身边有苦涩药味,陆怀安端着汤碗走来,坐在我的榻边。“你醒了。”他低声道,“大夫说你不过是急火攻心,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”我身上的伤日复一日的修复着,最后还原成一具完整的躯壳,任谁也看不出